酒酒酒

随便磕磕随便写写

#福华#


  【咫尺】

  在门前的台阶上站定,John深吸了一口气,冰冷的空气混杂着淡淡的铁锈味直冲入鼻腔。

  他抬眼看着面前大门上的“221B”一行字,在阳光下闪着模糊的光,仿佛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到不可触摸,一时有些恍惚,但最终还是掏出钥匙,融进了屋内的阴影里。

  突如其来的黑暗让他适应明亮光线的双眼强烈不适,John用力揉了揉眼,直到眼角渗出一层泪意才住手,他仰头看着昏暗的楼梯间,眼前的一片模糊使酸涩的双眼不自觉渗出了泪。

  John飞速抹了一把眼角,缓缓迈上了台阶。

  一阶,两阶,三阶……

  John走得极其缓慢,腿里像灌满铅一样沉重的抬不起来。他用目光一寸寸抚过蒙上了一层薄灰的台阶,心口蓦然发疼。

  快两年了,自从Sherlock不在了以后,他几乎没再踏足过这里,只剩他一个人的221B像一潭死水,寂静得让人发狂。

  终于走到客厅门前,John低头看着光泽尽褪的黄铜把手,迟疑着伸手。 像一块寒冰落入掌心中,刺骨的寒意如电流般顺着血液飞速蔓延,John手臂微颤,却没有扭动门把手,听任它吞噬着掌心的温度。

  John闭上眼,客厅中的一切清晰地呈现在他脑海里,就像是回忆被打碎了再勉强粘起来的场景,只是映在沙发上的交错的光影再也拼凑不起来那么修长的身影了,再也没有人会身披月色边拉着小提琴边温柔地凝视着他了。

  没有了。

  “John?”惊呼声从身后传来,接着是一串急促的脚步声,John立即缩回手,有些仓皇的转过身。

  哈德森太太不住的上下打量着他,嘴里念叨着:“天啊,John,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一趟,你和Sherlock的房间我还留着……”

  “哈德森太太!”John突然打断了她,直视着她的眼睛,缓慢又费力地说:“请,不要,提起他。”

  哈德森太太脸上硬撑起来的微笑一点点垮下去,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哀伤:“好……好的,John,你要进来看看吗?”

  John像是被毒蛇蜇了一口,连声说:“不,不了。我该回去了 哈德森太太,再见。”他转身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梯,匆忙地甚至顾不上回头看一眼。

  他还是做不到独自面对那段属于两个人的回忆,尽管,相隔不过咫尺。

  哈德森太太呆立在门口,眼底悄然浮起一层水光。突然,身后传来的“咔哒”声使她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去,那一刹那,眼泪随着她颤抖的声音涌出:“Sherlock!”

  Sherlock眼窝深陷,头发凌乱的像团杂草,他的视线径直落在楼梯上:“John……来过?”

  哈德森太太用手帕擦着眼角,整个人因激动而颤抖不已:“是啊,哦Sherlock你这段时间到底去哪了?他们都说你死了,天啊……”

   Sherlock快步走到窗边,凝视着那抹熟悉的身影,直到他消失在视野中。这才转过头,艰难又生涩地吐出几个音节:“他让我给他一个奇迹。”

  哈德森太太攥紧了手帕,低声说:“如果John刚刚进来了,他一定会很高兴。”

  “不,他不会。”Sherlock笃定地说,旋即他垂下头,将自己埋在沉默中,薄薄的阳光没能将他幽暗的眼窝擦亮,反而将他瘦削的身形清晰的勾勒出来,单薄的如同一张纸。

  他嘶哑着开口,每个字似乎都被阴影浸的沉重:“我和他之间一直都隔着距离,永远没法跨越,你还不明白吗哈德森太太!”

     他扭头看向哈德森太太,脸上挂着一个像是被人用力撕开的微笑:“就像我们是最好的朋友,却也只能是最好的朋友。”Sherlock声音一哑,暴起将桌边的玻璃杯重重的砸向墙壁,碎屑飞舞着落在地板上,泛出满地冷光。

By酒温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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